太好哭了!打工人深夜被甲方痛批,扭头一看窗外,瞬间破防!

文/应志刚

设计稿改到第六遍,甲方还是挑剔。

那边的人,隔着电话线,絮絮叨叨,说这儿不对,那儿不合心意,话讲得硬,一点不留情面。

林小满揉着太阳穴,末了,轻轻叹口气,又把身子伏下去。

窗外的城市浸在雨里,霓虹灯的光洇得一片模糊,像打翻了画画的颜色盒子。

只有对面公寓的一盏灯,和她案头的台灯一样,固执地亮着。

每晚十一点半光景,那扇窗户,就准准地拉开帘子。

一个男人立在窗子后头,手里那只马克杯,映着一团暖黄的光。

他看见小满抬头,便隔着雨幕,把杯子举了举。

那杯口冒着的热气,若有若无的,倒像是真能透过玻璃,一丝丝,一缕缕,飘到这边来。

林小满嘴角动了动,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,也把桌上的草莓牛乳举起来,晃了两晃。

这就算是答了话了。

头一回注意到他,是三个月前的事了。

那回改稿子,改得心里头发毛,铅笔“啪”一声,就给摔桌上了。

一抬头,对窗那人,竟朝她招手,手里还举着块纸板,上头拿什么黑家伙写了两个大字:“加油”。

字写得老大,占了满幅,却不怎么齐整,歪歪扭扭的。

后来,这就成了个念想。

他有时举杯子,热气一股股地往上冒,也不知是酽酽的咖啡,还是滚烫的白开水;有时是块夹着厚墩墩肉片的三明治,瞅着就实在。

有一回顶有意思,竟举起一盆绿油油的吊兰,那长叶子垂下来,一晃一晃的,怪有趣的。

窗外的雨又下得紧,噼噼啪啪敲打着玻璃。

小满想起上个礼拜,也是这么个下大雨的夜。胃里一阵阵地绞着疼,她伏在桌上,半天都动弹不得。

迷迷糊糊的,瞧见对面那人举着杯子,又指指杯子,再指指自己的嘴,颠来倒去地比划,那意思是叫她喝点热的。

如今想来,那隔着雨帘笨手笨脚的比划,倒像给这苦哈哈的日子添了点甜味,心里熨帖得很。

过了半夜一点,稿子总算是妥了。小满关了电脑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
对面的灯,竟还亮着。

那人坐在窗边,捧着本书,看得入神。

小满心里微微一动,从椅子背上,把那只当靠枕使的小熊拽出来,贴在窗玻璃上,举着两只毛茸茸的爪子,比了个心。

没多大一会儿,瞧见对面那人弯下腰,像是在地上摸索什么。

等他再直起身,小满“扑哧”一声笑了——那人竟举了一只猫,浑身肉滚滚,神气活现的。

收拾东西时,拉开抽屉,里面竟攒了一沓小纸条。

记着对面那人头回举咖啡的日子,换了盆向日葵的日子,还有上礼拜叫她喝热水的时间。

原来,那些以为独自与长夜相持的时刻,对窗那点微光,一直都在呢。

小满想着,嘴角不觉地弯了。笑着笑着,眼泪倒下来了。

一直觉得,这城市里头,硬邦邦的,都是钢筋水泥,不曾想,隔着层冷冰冰的玻璃,竟也有这般不道破的陪伴,不期然递过来的暖意。

就像夜里头藏着的星星,碎碎的,却亮得很,让那些独自熬夜的人晓得:这深夜里头,不止你一个人亮着灯呢。

桌上那盆蔫了许久的多肉,不知何时,就着窗外那点朦朦胧胧的光,悄没声儿地,拱出了一片嫩生生的新芽。

小小的,绿得喜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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