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作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创作，地名人名虚构，请勿与现实关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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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，再给我两百块钱，今晚哥几个聚会。”小明靠在门框上，眼睛盯着手机屏幕。
“又要钱？上个星期才给了你五百！”李大爷的手在裤兜里摸索，掏出皱巴巴的钱递过去。
“爸妈，你们出去打工这几年，咱家会变成啥样呢？”小强一边接过父亲递来的馒头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谁也没想到，五年后重逢时，那一声“爸妈”会让他们站在自家门口，久久说不出话来...
01
李家住在河南鹿邑县的一个小村庄，村后是一片看不到边的麦田，村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。
土路的尽头是县城，但那个地方对于李大爷和李大妈来说，像是另一个世界。
李大爷今年五十八岁，手上的茧子厚得能夹住一根针。他的右手小指有些弯曲，是年轻时被石头砸伤落下的残疾。除了这点小缺陷，他的身体一直硬朗如松。
李大妈比李大爷小两岁，皮肤黝黑，额头上的皱纹像麦田里的沟壑。她的眼睛却很亮，村里人都说她年轻时是个美人。
他们有两个儿子。大儿子小明今年二十九岁，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。小儿子小强二十七岁，勉强念完了一所不知名的大专。
两兄弟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。李大爷常说：“我们吃过的苦，不能让孩子再吃。”
可惜天不遂人愿。
小明高中毕业后去县城打过工，在工厂里待了不到三个月就回来了。他说工厂里太闷，一天站十几个小时，工资又低。回到家后，他开始了混日子的生活。
小强好不容易读完大专，拿着那张薄薄的毕业证找了几份工作，都因为“能力不足”被辞退。三次失败后，他也放弃了，回家躺平。
“现在的日子，没关系没后台，普通人怎么混得好？”这是兄弟俩的口头禅。
早上九点，阳光已经很足了。
李大妈在灶台前忙活，锅里的稀粥咕噜咕噜冒着泡。她往锅里加了一把咸菜，又切了几根小葱进去。
“老头子，去叫孩子们起床吃饭。”李大妈擦了擦手上的水。
李大爷放下手里的烟，迈进里屋。
“明子，强子，起来吃饭了！”
没人应声。
李大爷走到小明的床前，掀开被子。小明翻了个身，嘟囔道：“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小强的房间里，手机屏幕还亮着，显示着游戏界面。小强趴在床上，头埋在枕头里，一动不动。
“都几点了还睡，太阳都晒屁股了！”李大爷提高了声音。
小明坐起来，揉了揉眼睛：“爸，吵什么吵，我昨晚才睡。”
李大爷叹了口气，走回厨房。
“还是睡觉呢？”李大妈问。
“嗯，昨晚又熬夜了。”
李大妈摇摇头，舀了两碗稀粥放在桌上：“你先吃吧，他们醒了自己会来。”
李大爷坐下，看着那两碗还冒着热气的粥，忽然觉得喉咙发紧。
“他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啊。”李大爷小声说。
李大妈没说话，只是默默地往自己碗里舀了一勺粥。
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早晨。两个儿子睡到中午，起床后直奔冰箱，然后抱着手机在院子里晒太阳，或者骑着摩托车去村口的小卖部跟其他年轻人打牌。
傍晚时分，小明和小强终于起床了。
“妈，有啥吃的？”小明拉开冰箱门，翻找着食物。
“锅里有稀饭，要吃自己热。”李大妈正在洗衣服。
“稀饭啊，能不能换点别的？”小明嘟囔着，“我想吃肉。”
小强走进厨房，系着裤带：“妈，我今天要出去一下，给我五十块钱。”
“又要钱？上周给你的呢？”李大妈停下手中的活。
“那不是买衣服了嘛，这次是聚会，哥几个要AA制。”
李大妈叹了口气，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递给他：“少喝点，别闹事。”
小强接过钱，笑着说：“知道了，妈。”
晚饭时，李大爷坐在饭桌前，看着两个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，欲言又止。
“你们两个，有没有想过找个工作？”最终，他还是问出了口。
小明抬头：“找什么工作？村里有什么好工作？”
小强附和道：“是啊，爸，我这大专文凭在城里都找不到好工作，更别说回村了。”
“那总不能一直这样啊，你们都快三十的人了，还靠父母养活。”
小明放下碗筷：“爸，现在这社会太难了，你不知道外面有多难混。”
李大爷声音提高了：“难混就可以不混了？你们这样下去怎么办？我和你妈老了，还能养你们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爸，你别激动。”小强打圆场，“我们会想办法的，真的。”
李大爷不再说话，闷头吃饭。
李大妈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，眼里满是担忧。
02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。
家里的积蓄在不知不觉中减少。李大爷看着存折上的数字，愁眉不展。李大妈卖了几只下蛋的母鸡，想补贴家用，但杯水车薪。
“老头子，这样下去可不行啊。”一天晚上，李大妈躺在床上小声说。
李大爷点点头：“我知道，可孩子们不争气，咱能怎么办？”
“要不，咱们出去打工？”李大妈突然说。
李大爷愣了一下：“咱们这把年纪，谁要啊？”
“王大爷不是说他侄子在郑州的工地当工头吗？前几天还问咱们要不要去。”
李大爷没说话。
“与其在家看着两个孩子这样，不如咱们出去挣点钱。说不定他们没了依靠，也会想办法自己闯一闯。”李大妈继续说。
李大爷沉默许久，最终点了点头：“那就去吧，试试看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李大爷去了王大爷家。
“老王，你侄子那边还招人吗？”
王大爷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，听到李大爷的话，抬起头：“招啊，怎么，你想去？”
“嗯，我和老伴商量了，想出去挣点钱。”
王大爷放下手中的工具：“行啊，我这就给我侄子打电话。只是工地上的活重，你们年纪大了，吃得消吗？”
李大爷苦笑：“总比在家看着两个啃老的儿子强。”
王大爷了然，拍了拍李大爷的肩膀：“孩子们不懂事，咱们这一代人啊，就是命苦。”
晚上，李大爷和李大妈把决定告诉了两个儿子。
小明瞪大了眼睛：“你们要出去打工？开什么玩笑！”
小强也惊讶：“爸妈，你们都这把年纪了，去工地能干什么啊？”
“我们能干的多了。”李大爷语气坚定，“你爸能搬砖，你妈能在食堂帮厨。再说了，王大爷侄子在那边当工头，会照顾我们的。”
小明急了：“那我们怎么办？”
李大妈冷笑一声：“你们都是大人了，难道还指望我们养你们一辈子？”
小强沉默了一会儿，问：“你们打算去多久？”
“不知道，看情况吧。”李大爷说，“家里剩下的钱够你们生活一阵子，要是没钱了，你们就自己想办法。”
那天晚上，兄弟俩难得没出去，坐在院子里抽烟。
“爸妈是认真的？”小明问。
小强点点头：“看样子是。”
“那咱们怎么办？”
“还能怎么办？”小强弹了弹烟灰，“先这样吧，等他们真走了再说。”
两天后，李大爷和李大妈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。
临行前，李大妈又叮嘱了一些家务事：“冰箱里有菜，够吃几天的。锅碗瓢盆都在老地方，自己做饭省钱。别老叫外卖，那多贵啊。”
小明敷衍地点点头：“知道了，妈。”
李大爷在门口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：“这是我和你妈的积蓄，留给你们应急用。别乱花，省着点用。”
小强看了看那叠钱，没说话。
村口，王大爷已经等在那里，他开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，准备送他们去车站。
“爸妈，路上注意安全。”小强说。
小明也挥了挥手：“有空就回来看看。”
李大妈点点头，眼里含着泪：“家里事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李大爷没说话，只是深深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，然后转身上了三轮车。
三轮车渐渐远去，扬起一路黄尘。小明和小强站在村口，直到车影消失在拐角处。
“走吧，回家。”小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。
“嗯。”小强点点头，两人慢慢走回家中。
03
郑州的建筑工地比李大爷想象的要大很多。
高耸的塔吊，堆积如山的建材，来来往往的工人和卡车，一切都让这对农村老夫妻感到陌生和紧张。
王大爷的侄子小王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，人精干，嘴也甜，见了李大爷李大妈就亲热地叫“叔叔阿姨”。
“叔叔，您就负责搬运一些轻的建材，年纪大了，我不会安排您做太重的活。”小王对李大爷说。
转向李大妈时，他笑着补充：“阿姨可以在食堂帮厨，切菜洗菜什么的，很轻松的。”
李大妈感激地点点头：“谢谢你，小王。”
工地上的宿舍是简易搭建的活动板房，男女分开住。虽然条件简陋，但比起农村的土房子，至少不漏雨。
第一天的工作比想象中艰难。
李大爷负责搬运一些建筑材料，虽然小王特意安排了轻一些的活，但对于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来说，依然是不小的挑战。
到了中午，李大爷的背已经酸痛不已，手上起了几个新水泡。他坐在工地的角落里，默默吃着食堂发的盒饭。
李大妈在食堂干活倒是不算太累，就是站得久了，腿脚有些吃不消。她一边切菜一边想家里的两个儿子，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。
晚上，夫妻俩在工地外的一个小摊上碰面，分享各自一天的经历。
“还行吗？”李大妈关切地问。
李大爷揉了揉肩膀：“还成，习惯就好。你呢？”
“我挺好的，食堂的师傅人都不错。”李大妈停顿了一下，“你说孩子们现在在干什么？”
李大爷喝了口啤酒：“谁知道呢，估计还是那样吧。”
“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？”
李大爷摇摇头：“不用，才分开一天，有什么好打的。”
李大妈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没再提这个话题。
工地的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李大爷和李大妈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和工作节奏。
一个月后，他们拿到了第一笔工资。李大爷四千，李大妈三千五。对于常年在农村生活的他们来说，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。
“存起来吧，别乱花。”李大爷把钱交给李大妈。
李大妈点点头，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。
这天晚上，李大妈终于忍不住给家里打了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。
“喂，妈？”是小强的声音，背景嘈杂，似乎在外面。
“强子，你在哪呢？这么吵。”
“在村口小卖部打牌呢。”小强的声音有些含糊，像是喝了酒。
“你哥呢？”
“在家吧，不知道。”
李大妈有些失望：“你们有好好吃饭吗？”
“有啊，每天都叫外卖，可方便了。”
“叫外卖多贵啊，自己做不行吗？”
“妈，您就别操心了，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？”小强不耐烦地说，“行了，我这边还有牌局呢，先挂了啊。”
还没等李大妈再说什么，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李大妈看着手机屏幕，叹了口气。
李大爷从卫生间出来，问：“打电话了？”
李大妈点点头：“嗯，强子在外面打牌。”
“那明子呢？”
“不知道，问他也说不清楚。”
李大爷哼了一声：“我就知道，他们俩啊，还是那个德行。”
李大妈没说话，只是默默地躺在床上，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几个月后，工地上的活变得更忙了。这是个大项目，开发商要求加快进度。
李大爷和其他工人一样，开始加班加点地干活。年纪大了，身体吃不消，但他从不抱怨。每天晚上回到宿舍，他都累得倒头就睡。
李大妈在食堂也变得更忙，有时候要准备上百人的饭菜。她的手上起了茧子，脸色也比以前更黑了。
夫妻俩很少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天，但他们的银行卡里，存款在一点点增加。
偶尔，他们还是会给家里打电话，但次数越来越少。一方面是太忙，另一方面，他们渐渐发现，和儿子们的对话变得越来越无话可说。
问起工作，两个儿子总是说在找，但一拖再拖；问起生活，他们总是说挺好的，不用担心。
李大爷和李大妈开始怀疑，他们的决定是否正确。但转念一想，至少他们现在有了积蓄，不再为生活发愁。
时间如流水，一眨眼，两年过去了。
李大爷的头发全白了，脸上的皱纹更深了。李大妈也瘦了一圈，走路时总是微微佝偻着背。
这天晚上，李大爷忽然说：“老伴，咱们回去看看吧。”
李大妈抬头：“回去？”
“嗯，已经两年多没回家了，也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。”
李大妈犹豫了一下：“可是工作怎么办？”
“和小王请个假，就回去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李大妈点点头：“好，那就回去看看。”
第二天，李大爷和李大妈向小王请了假。小王很爽快地同意了，还给他们预支了一些工资。
“叔叔阿姨，您二位是我带过的最勤快的工人，这点假期是应该的。”
李大爷感激地说：“谢谢你，小王。”
临行前，李大妈买了一些郑州的特产，准备带回去给儿子们。李大爷则取出了这两年来的部分积蓄，想着回去给家里添置一些新家具。
在火车站，李大妈忽然问：“你说，咱们回去后，是不是应该把钱藏起来？”
李大爷一愣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要是让他们知道咱们攒了这么多钱，怕是又要伸手要了。”
李大爷想了想，点点头：“你说得对，先别告诉他们。”
火车缓缓启动，载着这对打工老人，驶向家乡的方向。
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后退，李大爷和李大妈的思绪却飞到了前方。
家，还是那个家吗？儿子们，还是那个样子吗？
这一切，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。
04
从县城到村里的路，比两年前更好走了。
以前是土路，现在铺了柏油。村口多了几盏路灯，还有一个小广场，几个老人在那里下象棋。
李大爷和李大妈拖着行李箱，一路走回家。
路过王大爷家时，王大爷正在门口乘凉。
“哎哟，老李，老李家的，你们回来了？”王大爷惊讶地站起来。
李大爷点点头：“嗯，请了半个月假，回来看看。”
“两年没回来了吧？村里变化挺大的，县里出了政策，把路都修好了。”
李大妈接话：“是啊，一眼都快认不出来了。”
王大爷笑了笑：“你们家小明和小强最近挺忙的，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们了。”
李大爷和李大妈对视一眼，有些困惑。
“忙？他们忙什么？”李大爷问。
王大爷露出奇怪的表情：“这你们得回去问问他们了。行了，你们先回去吧，路上累了。”
李大爷点点头，和李大妈继续往家走。
“王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李大妈小声问。
李大爷摇摇头：“不知道，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他们家在村子的东头，一座普通的砖瓦房，院子不大，种着几棵果树。
远远地，李大爷和李大妈就看到了自家的屋顶。但当他们走近时，却愣住了...
院墙刷成了淡黄色，不再是以前的灰白；院门也换了，是一扇崭新的铁门；院子里的地面铺了石板，整洁干净。
“这是咱家吗？”李大妈不确定地问。
李大爷仔细看了看：“门牌号是对的，肯定是咱家。”
他们走到院门前，李大爷摸出钥匙，却发现锁已经换了，钥匙对不上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李大爷困惑不解。
李大妈拿出手机：“给他们打个电话吧。”
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。
“喂，妈？”是小明的声音。
“明子，我和你爸回来了，在家门口，钥匙对不上锁。”
“啊？你们回来了？”小明的声音充满惊讶，“你们等等，我这就回来。”
挂了电话，李大爷和李大妈在门口等着。大约十分钟后，他们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停在了院门前，小明从上面跳下来，后座上是小强。
兄弟俩都晒黑了，也瘦了一些。小明穿着一件沾了油渍的工装，小强则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衬衫。
“爸，妈！”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叫道，脸上全是惊喜。
李大爷和李大妈看着两个儿子的样子，又看看那辆新摩托车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小明掏出钥匙开了门：“快进来吧，屋里凉快。”
李大爷和李大妈拖着行李箱，跟着两个儿子进了院子。
李大爷和李大妈站在院子中央，完全傻眼了。他们仿佛进入了别人的家，一切都让他们感到陌生又惊讶。
李大爷手中的行李“咚”地一声掉在地上，他指着周围，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
李大妈捂住嘴巴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，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。
院子里的变化更大了。果树被修剪得整整齐齐，树下种了一些花草。院子角落里还搭了一个小棚子，里面放着各种工具。
“这...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李大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小明和小强对视一眼，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。
“爸，妈，先进屋吧，我们边喝茶边说。”小强接过母亲的行李箱，引着他们往屋里走。
迈进屋内，李大爷和李大妈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
客厅焕然一新，墙壁粉刷成了淡绿色，地面铺了瓷砖。原本破旧的沙发不见了，换成了一套布艺沙发。电视也换成了大屏幕的液晶电视。最让人惊讶的是，墙上挂着一个空调，正“呼呼”地吹着冷风。
“你们...你们哪来的钱？”李大妈惊讶地问。
小明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我们工作了。”
李大爷皱眉：“工作？什么工作？”
小强倒了两杯茶，递给父母：“爸，妈，你们先坐，我们慢慢说。”
李大爷和李大妈坐在新沙发上，感觉有些不适应。他们的目光在屋内扫视，发现处处都是变化。
“你们真的在工作？”李大爷仍然有些怀疑。
小明点点头：“嗯，我开了一家电器维修店，就在县城。小强在镇上的建材市场当业务员。”
李大妈不敢相信：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小强解释道：“你们走后的半年左右。一开始，我们还是老样子，但后来家里的钱用完了，又不好意思跟你们要。”
“我就先去县城找了份修理电器的工作，老板是个好人，教了我很多。”小明接着说，“慢慢地，我觉得自己可以，就租了个小铺面，自己开始做。”
“我也去找了工作，一开始在超市当理货员，后来认识了建材市场的一个老板，看我勤快，就让我去做业务员。”小强补充道。
李大爷和李大妈面面相觑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？”李大妈问。
兄弟俩低下头，小明说：“一开始是不好意思，后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。”
小强补充道：“再说了，每次你们打电话来，总是问这问那的，我们怕你们担心我们工作太累。”
李大爷的眼圈红了：“你们这两个臭小子，把我们骗得好苦。”
李大妈已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：“让我们在外面担心了这么久。”
小明连忙拿纸巾给母亲擦眼泪：“妈，别哭了，都是我们不好。”
小强跪在父亲面前：“爸，这两年您和妈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？”
李大爷扭过头，不让儿子看到自己的眼泪：“没什么，就是干点活，比起种地轻松多了。”
“爸，我和哥已经存了一些钱，你们以后不用再出去打工了。”小强真诚地说。
“是啊，妈，我那修理店一个月能挣七八千，小强工资也有五六千，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了。”
05
晚饭是小强做的，一桌子家常菜，色香味俱全。
李大妈尝了一口红烧肉，惊讶地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？”
小强笑了：“你们走后，我们叫了一阵子外卖，花钱不说，还不健康。后来我就跟村里王婶学了做饭，慢慢就会了。”
小明给父亲倒了杯啤酒：“爸，尝尝，这是咱县城新开的酒厂出的，味道不错。”
李大爷喝了一口，点点头：“确实不错。”
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，一家人的情绪渐渐舒展开来。
“对了，你们有没有对象啊？”李大妈忽然问道。
兄弟俩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视一眼。
“我有了。”小明说，“在电器城认识的，一个卖手机的姑娘，人挺好的。”
“我也有了。”小强补充，“建材市场老板的侄女，我们处了半年了。”
李大妈高兴得合不拢嘴：“真的？那快带回来给我们看看。”
小明笑着答应：“好，明天就叫她们来家里吃饭。”
李大爷喝了口酒，眼睛湿润：“你们真的长大了。”
饭后，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。夜空中繁星点点，蛐蛐在草丛中鸣叫。
“爸，妈，你们以后就别出去了，在家安心养老吧。”小明认真地说。
小强点头附和：“是啊，这两年你们辛苦了，该歇歇了。”
李大爷看了看李大妈，又看了看两个儿子，笑着点点头：“好，那我们就在家享清福了。”
李大妈拉着两个儿子的手，笑中带泪：“只要你们好好的，比什么都强。”
夜深了，村子渐渐安静下来。李家的灯还亮着，温暖的光透过窗户洒向院子，像是为这个团圆的家庭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五年来，两个“啃老族”变成了能够撑起一个家的男子汉，老两口的辛苦没有白费。他们用自己的行动，给了儿子们最好的人生教育。
发布于：江西